时家的氛围很好,钟叔他们很照顾她不像是对待普通客人那样客套生疏几乎怎么对时喻就怎么对她,让她在这里能完全放松下来。
尤其是桂姨时喻拉着她在桂姨跟前晃悠的时候桂姨总是用对待小辈的慈祥眼神看着她,说她面善说觉得她和时家一定是有缘分,能让时喻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待她。
“小姐从小到大也有不少朋友但都是玩伴。”
桂姨站在三楼阳台晾衣服,程清言帮她把衣服递过去,这会儿时喻不在,跟着钟叔去拿东西了,阳台就剩桂姨和程清言两个人桂姨趁机和她说了些心里话。
“别看小姐这样,其实和她交心的人不是很少,是根本没有。她爸妈一直工作忙从她小时候开始就没有时间照看她,是她外婆把她带大的。可能因为从小父母就没时间管她她小时候很不爱说话有点儿孤僻只跟她外婆亲近。后来她高中之后外婆去世那时候她青春期管着她的人没了她又从孤僻转变成了任性总是跟那些不着调的富二代们出去玩。她爸妈因为觉得愧疚,对她多有溺爱,我们当时担心了好些年,生怕她走错了路。”
程清言怔怔听着,低头从阳台往楼下看,刚好看到时喻站在前院,正和钟叔一起搬东西。她听了桂姨说得这些过去,寥寥数语,很难把过去的那个人和她认识的这个时喻联系到一起。
什么任性孤僻,这些词明明都离时喻很远很远,她是完美的,能照耀人间的太阳。
“结果今年,哦不,已经是去年了。她生了场大病,这一病倒是把她的任性给病没了,病好之后懂事了好多,就像是这么多年都长不大的孩子突然长大了。她爸妈既欣慰又开心,我们也一样。如今看她还交了你这么好的朋友,我们更是高兴!”
程清言的视线落在时喻身上,跟随着她从前院进到屋里,直到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桂姨以后有时间,可以多给我讲讲她小时候的事么?”
桂姨高兴道:“当然可以!小时候除了老夫人,就我看小姐时间最长……”说着她表情一顿,神情有点儿不自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岁数的关系,过去有不少事,现在都有点儿记不得了……”
最近忘性真大,好多从前的事印象都开始模糊,桂姨发现偶尔回忆从前的时候,她都讲不出小姐幼儿时期都有哪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