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边终于应了,挂断了电话。
陶晚转身便往电梯口跑,莫荇跟在了她的身后,问她:“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陶晚回头看见她,有些恍惚:“不,不用。”
等两人进了电梯,陶晚终于理清了思路,觉得自己应该跟莫荇报备一声。
“莫姐,我家里有急事,我现在要赶回去。”
“好。”莫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送你吧?”
“我自己坐车。”
“坐车会耽搁时间,开车快点。”
“不,不用。”陶晚再一次拒绝了。
她不想让莫荇这样的人看到她更狼狈的样子,看到她狼狈不堪的生存状况。然后施舍她、可怜她,给她一些杯水车薪的帮助。
陶枣病发的半年来,她早已懂得了一个道理,靠别人的帮助永远无法摆脱自身的困境。所有人的同情心都是有限的,当这些同情耗尽,赤|裸裸地撕开面皮,才是最令人绝望的时刻。
出了电梯,陶晚向程鹤楼的房间奔去,莫荇穿的高跟鞋,没能跟上她。
她大力地砸着门,程鹤楼开门很快,皱着眉头,十分不耐。
陶晚顾不上照顾她情绪,一边飞快地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程导我家里有事,我要请假,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清楚,只要一忙完我会立刻联系你。”
程鹤楼抓住了她的胳膊,迫使陶晚暂停下来望向她。
“出什么事了?”
陶晚想到与她认识这些天的迂迂回回,此刻觉得甚是可笑,于是就挂着这自嘲的表情回她道:“跟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