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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桐推开唐言——

“说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不安的厉害。”

“你有什么可不安的?都这么多年了,要能好,早就好了。”唐言瞥了眼胡桐,捋着胡须,颇为不悦道:“反倒是你那个女儿,该好好管管了,这天地下哪有子女不跟母亲一条心的?她呢?处处帮着外人来对付,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婉颂不说出来,她就先把咱俩的事告发了。”

旋即盘腿坐起——

“别到最后没被外人捅破,倒死在自己人手上了,一点不值当,亏得慌!。”

胡桐哼了一声——

“她不敢,音涵是我生的,她的性子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跟她那个短命的老爹一样,懦弱又无能,只会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这些年了,多少机会能说,她不都忍着?

况且那丫头也不是傻子,捅破了这件事,她又能得到什么?让自己就此臭了烂了,我做得到,她都做不到,把心放肚子里吧。”

————

屋子里薛晏荣趴在地上,后背架着自家的两个宝贝闺女。

蒋幼清甫一进门,就瞧见了这滑稽的场景,岁杪跟姚十初也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你做什么呢?”

连忙将孩子从她身上抱下来。

薛晏荣来回在屋子里爬,逗得两个小家伙乐个不停,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蒋幼清将孩子放回到婴儿床上,又投了块巾子在这人的额上擦着,嗔怪道:“多大人了?怎么跟个老顽童似的。”

“多大人?我还不到而立呢。”薛晏荣瞪眼反驳道。

“你还知道自己快而立了?我以为你刚垂髫呢。”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