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面露为难,顿了顿,复又继续开口道:“按理说以前的事儿,我是不该再提,可二爷!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当初我被二老爷赶出本善堂的时候,就是被安插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我是百口莫辩,若不是您回来为我昭了雪,估计到现在也不会有药肆肯用我了。”
“你觉得此人一定是来找麻烦的?”薛晏荣蹙着眉头。
“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他绝非善类!”钱掌柜忧心忡忡的道:“二爷,您关系多人脉广,手底下也有能人,不妨派人去查查那人,若是误会也就罢了,可若他真是受了什么人唆使,咱们也好有个防备。”
说罢拿起狼毫,便将那人的留址写了下来。
待钱掌柜一走,薛晏荣就唤来了徐聿,指着桌案上的留字——
“去查查。”
“是。”
姚十初瞧着随即奉了盏热茶——
“二爷,会不会是钱掌柜想多了,他那个人虽然忠心能干,但胆子却是个小的,不然当初二老爷也不会把他弄走了。”
薛晏荣的手指在桌案来回的点了点——
“还是防一防罢,当初向家被贬湖州,长姐在宫里也是使了手段的,如今又被调回了京里,我听说向老爷子是被任职到了刑部,这刑部再加个孙茂达——可都视我为仇敌呢。”
“二爷,您要这样说,那我就不同意了,孙茂达因着御药的事情记恨您,我没话说,可向家凭什么记恨您?!”
姚十初一提到这个,脸色就阴沉的厉害“俞家大姑娘跟您定亲都定了十年,京里谁不知道?结果呢?趁着您在守孝期,两人做了那等辱没脸面的事情,饶您是好心,念在两家既是同僚又是世家,才没有追究,但凡要是当初您往刑部递一份状子,向家还能做官?只怕早就被贬成庶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