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屋外忽的响起脚步声,吓得立马又把这念头打消了,转而又看向梳妆台上的胭脂,跟衣柜里的衣裳——
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没出息!逃什么逃,薛晏荣多好啊,人家打兔子给你吃都忘了?!。”
说起兔子,蒋幼清便歪起了脑袋——什么时候能再吃一次啊。
不对不对——
现在是想兔子肉的时候吗?
蒋幼清赶忙摇了摇头,又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下,倏地从床榻上起身,径直走向梳妆台前——
瞧着镜中的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气——
薛晏荣是好人,是她救了自己,要是没有她,现在自己怕就在孙茂才的府里,若是那样——还不如死了算。
蒋幼清想着不管如何,知恩图报是要的——
在她心里并不像薛晏荣那样,把这婚事当成被逼无奈,的确是有各取所需,但也有真情实感,就从嫁妆的事儿上说,她能这么一心一意为自己,就已经不容易了,而自己打从愿意嫁给她的那一刻,便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若是她想要,那自己就给。
只是有一点她不懂,女子跟女子,要怎么洞房?
蒋幼清想不到,也想不懂,索性就抛到了脑后,反正薛晏荣肯定是知道的,与其自己在这儿想破脑袋,不如就全扔给她,谁让她是夫君呢。
有些事一旦确定,便就不再烦恼。
可即便如此,咱们的蒋姑娘还是把裤绳跟衣带,系了两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