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点燃了她内心的情绪,她没忍住,提高音量,似乎故意想要让小公主天澜听到这句话。

——“我们不一样。”

你生来就拥有宠爱,而我不过是婢女的孩子。

鄀梨生来就拥有一切,而她不过是保姆的女儿。

顾桑桑情绪激动到颤抖,女人却云淡风轻地笑了下,那笑意里带着嘲弄,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此地。

但那个隐藏的摄像机里却可以看见,女人向前走时,眼神坚定,仿若踩着尸骨万千。

她对着自己很轻地说了一句。

“我们都一样。”

而这话语被风吹散,再无可找寻。

“卡!!”选角导演大声喊道。

他看到这一场已然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的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去看编剧和制片,这两人的面色沉重,显然陷入了思考。

顾桑桑被唤回来,无力地站在原地,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被鄀梨牵着鼻子走了。

最后,制片人说,“都回去等结果吧。”

顾桑桑正希冀于鄀梨随便改试戏剧本让制片人和编剧生气的时候,又听到编剧喊了一声鄀梨的名字,对着鄀梨说:“你好,鄀梨女士,那个可以单独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有一点故事方面的东西想问一下你的看法。”

被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要联系方式,还是第一次。

鄀梨扫了眼顾桑桑,看着她那一张不敢置信的脸就觉得痛快。

“好啊。”她爽快地给了对方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