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戏子的事……

他沉吟半晌道∶“昨夜王爷从宫中回来,确实带了一个皇帝赐下的小旦蒋玉菡,小名琪官。我也疑惑陛下怎忽然会赏赐戏子,问了王爷才知,原是前段时间宫中设宴,宴上有个唱戏的戏班,因唱得好,进了西宁郡王的眼。”

“西宁郡王私下请皇上赐自己一个戏子回家听戏,后来也不知还有什么事,陛下决定将这戏班中的戏子拆分开,分别赏给那些王爷侯爵,忠顺王不曾与陛下提过有哪位戏子是他格外喜欢的,最后赏给他的就是这琪官。昨夜宫中元宵宴上再唱了一出戏,这戏班的一众戏子就被分别送到各家去。”

“竟是西宁郡王先开口?”崇玉讶然,“我还以为会是北静郡王呢。”

众人皆知,水溶只事风月,不理朝政,且是真真正正的国舅。怎这次向皇帝讨裳的却是西宁郡王?且有另有几家人讨要了其他戏子去……崇玉也摸不准究竟是那戏班中大多数人都是南安郡王培养的,还是只蒋玉菡一人如此。

林如海叹道∶“只怕南安郡王想的是养寇自重。”

他稍顿,又道∶“不,若只这样还好。他辅助太子登基,但留下边境祸患,好让太子将来也不敢削他手中兵权。但他想的是自己登基为皇呢?”

寻常情况不行,种种意外结合就难说了。

皇室子嗣不丰,一旦太子和三皇子都出了事,两人又不曾留下子嗣……硬要从皇室中选人登基,也只能选些远亲。那等与京中勋贵人家来往并不密切的皇室远亲,说起话来还未必有四王八公的后代管用。哪怕扶持着他们登基,也多半会成为傀儡。

如此,哪怕南安郡王自己不能顺理成章地登基,他的子孙也多半能找个机会黄袍加身。

“但太子那边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