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视线受阻,戏谑的笑意爬上嘴角。

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亲历侦探小说里最滥俗的桥段—绑架。

囚徒嗤之以鼻, 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

等等!他脸色骤变,他叫什么来着?

囚徒身体前倾,竭尽所能地思考, 脑袋里像是有几股力量拼了命地互相拉扯。

啊啊啊—

他头疼欲裂,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尽管如此,囚徒依旧咬紧牙关, 把痛呼原封不动地吞回腹中。

或许是上帝怜悯他的努力,零落的片段开始闪现:

扑哧—

冰冷的利刃划破皮肉, 滚烫的鲜血在木质地板开出血色的花。

他倒入一个预备已久的怀抱, 不含温度的吻落在侧脸。

有人凑到他耳边,亲昵又讥诮地说:

[你嫉妒了对吧,xxx。]

“xxx”应该是自己的名字, 囚徒猜想。

但这几个字就像装了消/音/器的枪, 怎么也听不清楚。

囚徒放弃了, 或者说被迫放弃了。

因为一阵喧哗打断了他的思绪。

“魇梦,你跑不掉了。”

“呵呵, 累。我没想到你会执着于上位。这是真实的吗?我记得你一度偏居蜘蛛山, 不是吗?”

短暂的沉默伴随着一声转瞬即逝的冷哼。

“你难道听不出无惨大人的意思, 他已经不再需要下弦, 除了代替鸣女的那个, 其他鬼的下场都是……”

对话戛然而止, 似有若无的叹息消散于空气。

踢踏踢踏—

脚步声逐渐朝囚徒逼近,他暗自绷紧了身体。

“血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