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尖锐的爆发出来,夏洛特转过身,看着刚才一直以来都那么努力的冷静自持的孩子冲着她崩溃的大喊。

“我明明!我明明叫你了那么多次!”

“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喊你的名字!”

“为什么你就是不出现?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做了承诺,你说只要我叫你,你就会马上出现的!”

“我信任你,我一直到最后都在期待你会飞过来帮我的!”

他的每一句都带着颤栗的哭泣,每一个字句都交织着苦痛的花纹,所有的沉稳和伪装最终被撕扯而去,尖锐的扯动着每一寸鲜活的心头血肉。那属于孩子的声音,锐利而又尖细,每一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钢针,用最伤人的一端戳进被诘问者的心脏。

他的那些话语仿佛已经用尽全力,倾尽苦楚,他看着曾经说过会帮他的哥谭义警,最终无力地滑跪在地面上,泪水砸在肮脏的没人打理的地板上,洗出一圈清晰的痕迹,就像是那个他失去母亲的夜晚,他也是这么无能为力的跪在地上。

他呜咽着痛苦的抱紧自己的身体,“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不要答应我啊……”

也许她应该说对不起。

可是她说不出来,她最后,只能缓步的退出这个房间。对于那个孩子来说,那曾经在飞翔过得夜晚,最终会变成一个记忆里廉价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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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德雷克娴熟的在夜空中张开披风里面的滑行装置,他降落到夏洛特的身边。

他安静的坐在夏洛特的旁边,夏洛特回过头,冲着红罗宾露出微笑,“怎么,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