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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刘阿琴就不一样了。

程建民是个赌徒,赌徒一般来说都不会受多少人喜欢。

如果再曝出刘阿琴想要贩卖流浪儿给癞痢头,癞痢头可能没什么事儿,她刘阿琴恐怕就别想在安河村住下去了。

说不定村里还会有看不惯她的人跑去报案,正在衙门和警局交替的当口,没人管她,她住在到处都是鱼龙混杂的牢房中,怕是得被折腾掉半条命。

那小丫头人跑了,万一是听到了昨天晚上她的梦话,到外面胡咧咧,虽然说可能找不到证据,她也得惹一身骚。

刘阿琴在家里待了半上午,心神不宁。

程建民本来就跟刘阿琴吵了一架,加上欠了那么多钱,一早上就跑出去,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就怕到时候会有赌坊的人上门来催债。

他还不起钱,别看平日里赌坊里的人一个个跟他称兄道弟的,真要翻脸的时候,比翻书还快。

上一个欠钱不还的,早就被剁成几块丢进河里喂大鱼了。

赌坊老板有后台,他可没有。

刘阿琴不知道程建民跑了,连儿子都没带。

她只当男人是去外面散散心,从昨天医疗费,加上那丫头失踪的事情,桩桩件件加起来让她心惊胆战,根本没有余力去想些别的。

刘阿琴想来想去没有想到多少办法,咬咬牙,便出了门。

何寡妇在田里干活,她跟村里好些女人关系还不错。

其实寡妇门前是非多,但何寡妇为了跟这些村里人搞好关系,特意跟村里很多男人拉开距离,让女人们能够放心。且村里很多人其实挺淳朴,有时候就算避不开,遇上想癞痢头那样的混子,村里女人们也会彪悍的帮她把人骂走。

几个女人聊着天,就听不远处传来尖利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