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拿一样,陆老头就让四儿子帮忙登记。

等村民们散了,陆老头就让人把东西全部锁到祠堂,让人在外面看着。

为了欢迎这些壮劳力,家家户户都做了顿好吃的。

陆家自然也不例外。

出去一圈,陆时春结结实实瘦了,而且黑了三个度。

吃饭时,一个个睁问陆时春,这一路上的见闻。

陆时春边吃边说,“这一路遭了老大的罪了。我们带的东西太多了,只能住到荒郊野外。夜里听到狼叫,有人都吓尿了。”

宏三和宏五乐得哈哈大笑。

“幸好,咱们带了镖师去,他们这些人有经验。知道走哪条路安全。到了河南,各家派出一个代表去谈生意。有一次差点被人在契书设了文字陷阱,差点被那家人给坑了。好在于大郎留了个心眼,读不懂那文字就借口自己肚子疼,拿了契书去找秀才,请对方帮忙解释一遍,才没有跟那人签契书。要不然这一趟就白跑了。”

一家人齐齐唏嘘。

洪氏骂道,“这些奸商。”

陆时春叹了口气,“做生意心眼得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坑。尤其是我们这些外地商人,本地人最为欺生。”

陆老头咳了一声,“所以做事要小心谨慎,不能太过贪心。”

陆时春点头,“谁说不是呢。”

似乎察觉到家里气氛有些不好,他又道,“河南府比我们盐俭县富多了。尤其是那洛阳牡丹,真的太漂亮了。我听人说一盆就要十两银子。”

家人一个个惊呼不止,“十两银子?不当吃不当喝,居然这么贵?”

“谁知道呢。”陆时春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