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瞅了眼儿子,仔细琢磨了下。猜想老三这是在为未来铺路呢。

陆老头抽着烟袋锅子,试探道,“你可想好了?要是分家,光徭役你就得花掉二两银子。还有其他税,七七八八加起来,你们一家也得至少六两银子。你真的愿意?”

这话没法接了。他要是说自己愿意,不就随认他手头攒了不少钱嘛。

六两银子可不是少数,以他之前报给家里的工钱根本不可能轻轻松松拿出来。

陆时秋拧着眉,果然有些为难。

洪氏担心三弟打退堂鼓,立刻道,“爹,可以先不分家。但是我们可以析产啊。”

所谓析产就是分产不分家。她早就打听好了。

一旦一家之主没了,这析产协议就会生效。跟分家协议一样重要。无论是族里还是官府都认这个。

陆时秋眼前一亮,析产也行,到时候他可以在自己名下置办田地和房子。

他冲着洪氏翘了个大拇指,“这法子不错。”

洪氏:“……”

陆老头没有给出准确答复,“你让我再想想吧。”

从头到尾,陆婆子都没有插嘴。只要涉及到老三,她就觉得这事不简单。老三指不定又想干啥坏事呢。

晚上睡觉,陆婆子忍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跟陆老头说了。

陆老头当即皱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老三。他就是懒一点,小心思多一点。哪有你说得那么坏。”

陆婆子哼了声,不以为然道,“他是我生的。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我跟你说,他手头指定藏不少银子。担心我们没了,他的银子就得归公。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分家。我还不知道他。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