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着湖蓝色羽纱裙,披了一件素灰色单薄披风,一只纤手正拿着一颗棋子想要往下落。落下了觉得不对,又将它拿起,柳眉蹙了蹙,这棋子无处可去。
“娘亲——”
刚刚还在易青堂的孩子跑到了夏念面前,使劲晃了晃她的手臂,硬是将那黑子晃落了。
夏念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佯装生气道:“挑儿,你太调皮了,现在不是应该跟付叔叔写字吗?怎么偷懒跑出来了?”
“刚刚易青堂来了一个人。”
“来了人,这有什么稀奇,那里不是经常有人来吗?”
“娘亲,可是那个人长得特别好看。”
夏念惑然,越发奇怪:“是山庄里的哪个姑姑吗?”
孩子猛然摇头,急急道:“不是,不是。那个人他说,他是我爹,娘亲,你不去看看吗?”
夏念全身怔怔,脑中轰然乱了,心跳不断加快,站起又坐下,万分不安。
“挑儿,他还说什么了?”
“他看了我写的字,说我比娘亲你写的好。他还说……”孩子乌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看到不远处的白影,使劲摇着夏念的手,指着远处道:“娘亲,你看你看,他来了!”
夏念木然,孩子扯得惶急,她颤颤转过了身。
颀长挺拔的身姿,胜雪衣冠,如墨长发,绝世容光,无与伦比。
万千之景,他的背后,全是空白,正如当时初见于问锦楼,那人灼灼之光会刺痛人的心。
三年。
一别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