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并不难猜。

顾檩是在山里出的事,追究不到厂里。

但,顾檩是厂里的青工,厂里不可能当做这事没发生过,这事得查,同时厂里的保卫工作也得加强。

要是在厂里怎么着,这就是保卫科的工作不到位,严重的话,从上到下都要被问责。

南擎渊身为厂里的顶层领导,虽然他不管事,但遇到这种事,开会叫他旁听一下,也是应有之意。

他回来时候已经很晚了。

阳台上并没有开灯,只有壁炉里的火光摇曳。

姝玥抱着像是个小火炉的鱼鱼睡的香喷喷,睡的迷糊听见动静,是南擎渊回来了,他先问了句:“两小的都睡着了?”

白烈嗯一声,就听南擎渊道:“你跟我出来。”

姝玥被这带着些压抑的怒气的声音,惊的一个激灵,醒了:“爸爸?”

“没事,睡吧!爸爸在这……”

姝玥迷糊看了眼,南擎渊已经转身出去了,她有些浆糊的大脑瞬间清醒,“大伯是不是……”

是不是知道他们晚上干的那事儿了!

所以有点生气了?

白烈摸摸她小脑袋:“没事,都是亲的,他还能吃了你爸我不成?”

姝玥:“……”

“乖啊,你睡,别担心,爸爸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白烈将姝玥哄得乖乖闭上眼,才往出走。

此时,南擎渊正靠在小卧室的窗台上抽烟。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自打厂里断了暖气,阳台上砌了炕砌了壁炉,这间卧室就成了摆设,屋里好似比起外面客厅都更冷了些。

空气中有一种烦躁有一种沉重,在一点点蔓延。

白烈进屋,懒洋洋靠坐在办公桌上,若不是背脊紧绷,那姿态真的称得上是漫不经心和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