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照片，将钱包放了回去，抹了抹眼角。

往后一躺，一只胳膊捂住了眼睛，在脑海里开始根据谷时雨所说的内容整理这些年他们的生活。

谷时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谢辰扬给他盖好被子，悄声下床，走到窗台前拉上了窗帘，然后回到了客厅。

谷径显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除了双眼还带着微微的红，整个人恢复了温润斯文的模样。

谢辰扬坐在他对面，斟酌道：“逝者已矣，节……”

“我知道的，”谷径微微一笑，“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没什么期望了，现在多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我很幸运。”

“没错，”谢辰扬赞赏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时雨是真的很优秀。”

“能跟我说说时雨吗？”

谷时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

谢辰扬并不在他身边。

他起身开了灯，去了客厅。

客厅没有人，但厨房隐隐传来声音。

谷时雨走进厨房：“扬哥，教授他……”

正在掌勺的是谷径，他抬起头朝谷时雨露出一个温暖的笑：“醒了？饭很快就好了。”

谷时雨：“……好的。”他还以为谷径走了呢。

谢辰扬本来是在厨房打下手的，一见谷时雨来了，就跟他出去了。

谷径：“……”好儿婿！

谷时雨：“别闹，我刚起床，去洗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