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谁先失了风度,谁先沉不住气,谁先露怯,谁就输了。

和边致玩心理战术,排在首位的一定是“耐心”。

所以韶初寄深吸一口气,然后换了一副面孔,婊里婊气地说:“真是好可惜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呢,本来还想边总带带我,看来不行了呢。”这是边致最讨厌的语气。

边致表情有点奇怪,视线落在韶初寄脸上,仿佛要盯出个什么似的,看得韶初寄脸有些发烫。

“我对这地方挺熟的,带带你吧。”边致笑眼弯弯。

韶初寄:“……”石化。不讲武德!

于是韶初寄被迫跟着边致到处在县里的几个镇上里闲逛,很多地方是她之前没有看到的,边致只是沉默地带着她走,也没跟她搭话。

不过倒是有很多当地人跟边致打招呼,韶初寄就在后面不尴不尬地看着。

经过一个转角后,又遇到上午那个织毛衣的大婶了,这回她手里拿着毛线鞋在织,老远声音就传过来了:“早上才说很久没来,结果现在就来了。”

“诶,这不是那记者小同志吗?这就是边致同志啊,快拍拍他,老帅了是不是?”

“我们村最靓的仔跟边致同志站一起,那真不够看的。不过记者小同志对不住了,边致同志真不能介绍给你。”

韶初寄:“……”快别说了大姐姐。我不要,我真不要。

边致终于舍得给韶初寄一个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记者小同志?要村里最靓的仔?”

韶初寄淡定地敷衍了过去,然后走在了前面。她要借着这个机会摆脱边致。步伐加快,很快绕过了几个弯,就看不见边致的人影了。

她靠在墙上松了一口气。真猜不到边致在想什么,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