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香薰,吃药都没用,闭上眼就是幼时备受父亲宠爱的画面和那两人被撞破偷情时不堪的一幕,刚开始喝了酒还能睡会,到后面最多一个来钟就会醒转,有时跟阎骁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场后回去也能睡三四个小时,但阎骁这段时间经常不在本市,他想干架都找不到人。
最近一次安稳入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啊,是把辰逸从车站截走,带到酒店硬搂着睡了一晚的那天。
没碰,只是抱着,就睡了个好觉。
可那小家伙红着眼在他怀里抖了好久,第二天起来,房里已不见了人影。
大概是太害怕了吧。
所以他决定放过那小兔子般胆怯的孩子,不再去打搅他单纯平淡的生活。
心有仇恨的人,没有资格去碰触简单如白纸的无瑕灵魂。
只是失眠依旧。
疲惫,焦虑,心慌,浑身冷汗。
睁着眼睛一夜熬到天明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李旭尧伸手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脑袋一阵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