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二狗的声音,他正端着碗和一群小孩子一起趴在墙头上。

羯熵和苍逸津津有味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哪怕是顾文逐小时候被狗追得摔在水沟里这种事情,都让他们先是紧张,后面又愉快地笑出声。

顾文逐则坐在院角,听着全村人都在哄笑着讲自己儿时的那些糗事,面无表情。

夏亦知道他现在内心正在翻江倒海,不禁暗觉好笑,顺手端了个小凳子走了过去,放在他身边。

顾文逐察觉到身旁有人,抬眼见是夏亦,连忙起身,小心地扶着他坐下来。

这场茶话会一直持续到夜晚来临,月上三竿。直到各家的大人把小孩都陆续带回家后,剩下的人才意犹未尽地开始散去。

顾文逐把旁边的客房打扫干净,并给那架双人大床换上了新晒的被褥。

这还是两人成亲,他亲自动手做家具时多做的一架床。当时夏亦问他为什么做多一架,他聪明地把那句以后给孩子睡,改成了以后给客人睡。

不过幸亏多做了床,不然今晚他俩就要把卧室让出去,自己打地铺了。

自从院子里的人都散尽后,外面便陷入了一片沉默。夏亦怀里抱着两个枕头,好奇地从窗户望了出去。

只见苍逸正起身缓缓走到院中的那棵银杏树下,抬头望着天际的那轮圆月。

羯熵也跟着起身,走到他旁边一起抬头望月。

不知不觉,左手悄悄环上了苍逸那劲瘦的腰身。

苍逸好似挣了两下,羯熵却越搂越紧,最后把苍逸搂到了自己怀里。

“你在想什么?”顾文逐见夏亦一反常态地不说话,趴在窗户边出神,便一边抖着被子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