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光的病态苍白。只一个照面,连黑眸中都是冷的。郁折虹就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冷淡,不由得捏了捏铂吟的袖子。

行人不时朝他们看,郁折虹感知得到,他们投注来的视线含义是不同的。看他和铂老师,是因为他们这对组合是新人,而且郁折虹发色突出;看白嘉,则似乎是因为……他是这里的名人?

甚至有精灵姑娘悄悄拍照。

然而白嘉一直冷着脸,郁折虹原本想搭话关于他的爱人、进而建立交谈都找不到时机。

铂吟也是面无表情,但他一般不会外放出什么明显的情绪——除了郁折虹以外的事物他全都漠不关心。而白嘉的冷脸中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反感,郁折虹不用看他心的颜色都能感觉出来。

……这是为什么?

铂吟也不是傻子。他蹙起眉,眼中透出不快。

郁折虹小幅度地拉了下铂吟的袖子,表示安抚。

气氛有些僵硬,白嘉带着他们出了火车站台,进入街道。

这里的街道除了建筑物稍显陈旧、照明是人工灯以外,和地面上没什么区别。三人一路沉默着走了十几分钟,而后拐进一栋小楼。

小楼上写着“旅馆”二字。白嘉硬邦邦道:“你们就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