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延差点忘了,他们之间有着特殊的伴侣链接。
如果一方情绪激烈,对方就会发觉。
他都不知道,他都没发现,自己的难过这么明显。
郁延苦笑:“以后还不能瞒着你了。”
被纽曼·布鲁斯逼至悬崖边时,他并不畏怯。
被老师和陛下告知计划的始末时,他有过愤怒,但很快也就消散了。
那些时候,和他这么多年来的许许多多艰难时刻没什么差别,反正都会过去的,郁延不会多么在意,更不会用哭泣来发泄情绪——那是最无用的方式。
可为什么,此刻在法拉米的怀抱中,蓦地有些鼻酸。
有人可以依赖,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影响法拉米太多,往后一步:“我要跟你说件事。”
法拉米反而是那个揉了揉鼻子掩饰的人:“嗯,你说吧。”
“我……”他看着对方关切的金瞳,话语卡在嗓子眼,“你先坐下来。”
两人坐在餐桌旁,桌上还放着法拉米吃了一半的甜芋糕。
法拉米穿着睡衣,长发乱蓬蓬的,望向他的眼神很专注。
看起来和每个在这里共同进餐的早晨与夜晚,没什么不同。
除了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