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志愿,什么前途,在别人看来完全不重要,可以随意拿捏。
自己只是全盘计划中,随时准备着被牺牲掉的一块垫脚石。
但个人的命运和整个帝国相比,又是那么微不足道。
这件事不是他,换一个人,也是一样。
没有人会把自己和亿万子民放在天平的两端。
起初的疼通过去,很快变得麻木。
他长这么大,总是在为别人退让。
好像也习惯了。
更何况,这或许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为把他当作代价而道歉。
他人的重视,于郁延而言,相当来之不易。
他又想到另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大帝……如果在帝国纪元元年前就已经出生,那至少也一百三四十岁了,怎么看着很年轻?”
大帝退位时他才十岁,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但他隐约记得那时候的大帝看上去也就和现在的陛下差不多年纪,二三十岁。
淡漠,清冷,如同雪山冻原。
非常漂亮。
怎么看都不是一百多岁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