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图,就地一滚,掏出旧式枪扣下扳机,一枚黄铜子弹射穿了纽曼的小腿腿骨。
纽曼猝不及防摔在雪地上。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因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呼号。
不远处的郁延缓缓起身,垂下手:“放弃吧,阁下,你做不到的。”
郁延说这话是基于非常客观的考量与评断,但在纽曼听来,就是满满的讥讽。
他捂着伤处,却怎么也捂不住直往下淌的血。
脑海中父亲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他对他说,‘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他四十岁了,好似声名显赫,又好似一事无成。
四十岁了,却要在荒星朝一个二十岁的小鬼臣服吗?
他的眼眸逐渐染上了疯狂的色彩,过量的痛感似乎超过了神经的负载,不再哀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郁延下意识后退一步。
纽曼扔掉相位枪,从脖子上掏出一根项链,吊坠是一颗“子弹”。
一枚精巧的、如同袖珍鱼雷的“子弹”。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黑钻’这么着迷吗?”
纽曼曾经引以为傲的金发已然枯叶凌乱,他的语调怪异,好像已然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能力。
他因绝望而癫狂,慢慢拧开弹头,歇斯底里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