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有拉,外面仍是沉沉的夜色,无声无息下着雪。
郁延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
其实也不是今天才疼的。
这几天都一直断断续续不太舒服,只不过之前没在意,毕竟面对视察小组工作连轴转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大脑超出负荷很正常。
但疼成今天这样,就不太对劲了。
他下床翻找止痛针,和药片比起来虽然会有更强烈的副作用,但相比之下起效也更快。
清晨还要送视察小组走,他得表现好点儿,不能浑浑噩噩掉链子,让那些人抓住把柄。
郁延找出针剂,刚要给自己注射,又是一波强烈的、仿佛要杀死他的疼痛。
他眼前一花,差点晕过去。
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郁延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些,将药水推进上臂,然后脱力靠着橱柜滑下,瘫坐在地上。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这种药剂理论上是十分钟左右起效,郁延以前也用过,的确很快速。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疼痛仍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郁延强撑着翻出检查仪,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大脑区域反反复复查了四五遍。
……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