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朋友,你总是不走寻常路。
不过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学员编号不应该是ai分配的吗?”
郁延听到这个,垂下眼睛:“其实是可控的。”
小到学员编号,大到毕业志愿,所谓ai……不过是人类的造物。
一段代码,一个参数,就能改变它的运行。
一切都是可选择、可更改、可控制的。
蔺如松看起来也和他想到同一件事,深深叹了口气。
“小郁,”他道,“有些话,由我来说并不合适。我这个糟老头子,其实也不想说教。但……”
郁延抬起头:“您说。”
蔺如松微微蹙起眉:“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拥有自主选择权。人生原本就是无奈的。但也许……大家都是同样。”
这话实在讲得太过模棱两可,还有化不开的哀愁。
「大家都是同样」,蔺老这么说。
作为同命相连的前后任指挥官,郁延甚至一时分不出蔺老这话是在宽慰他,还是开导自己。
他想说些什么,却蓦地被一阵哭声打断。
郁延猛地看向声源处,箱子似乎被什么顶开了,露出一点儿……毛茸茸的白边?
蔺如松一拍脑门:“害,你看看我这,跟你聊人生聊得差点忘了。快快快,把它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