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延对着监视仪器上平稳的波动皱起眉。
看起来,法拉米好像就是一直在睡觉而已。
如果不是上次甜芋田的毁坏痕迹的确由某种超大生物所为,他会怀疑法拉米是不是根本没有从五十年的冬眠中结束。
难道是因为上次和阿吼相争后也受了重伤?
他的心不免往下坠。
——这么说来的话,流了那么多血的阿吼,又身在何处?
龙巢深处。
它从沉睡中缓缓苏醒,大脑还有些昏沉。
前不久才从“冬眠”中醒来,又被迫睡了半个月,并不舒坦。
想起造成自己再次休眠的罪魁祸首,它有些烦躁。
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豢养的的血镰们会反目成仇,群起而攻之,铆足了劲要把自己弄死。
这些小东西的身形和它比起来就像蚂蚁对大象,几十只、一百只还不足为惧,可若是几千只、几万只,就算是它也难以招架。
更何况,它最初选择了血镰来驻守洞口,就是看中了它们和冥狼一样盯住猎物便不死不休的缠劲儿,又比冥狼方便指挥,深知这种群居动物围猎的能力有多么强悍。
曾经可以利用的优势,如今成了插向自己的利刃。
虽然说之前为了那个人类,它的确伤害了它们,可那也是这些家伙不守规矩、擅自动自己的人在先……
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