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卑不亢,语气平常:“我为什么会被流放,您不应当是最清楚原因的吗?”
纽曼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他也没有继续装笑面虎的必要:“哈。那你也应当很清楚,我叫你来是什么原因了。告诉我,你在诺厄星上,过得怎么样?”
郁延说:“我想这和您无关。除非,是您授意让我搭乘的飞船,‘临时迫降’在诺厄星。”
纽曼厉声道:“你是在指控我故意造成飞船事故吗?蓄意杀人在帝国法律中可是抛置深空的死罪,你知道这样造谣和污蔑一个贵族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急了。他开始急了。
郁延想,老子跟儿子一个样儿,沉不住气。
年轻人垂下眉眼,很乖顺的样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还请您不要动怒。”
纽曼看他谦卑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于激动了,显得很心虚。
他呼出一口气:“先不谈这个了。”
他的视线落在郁延手中雪白的毛团。
并不难注意到,郁延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抱着这个……帽子,好像里面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纽曼话锋一转:“郁先生,你的帽子很不错,我可以看看吗?”
一直平静得像戴了个面具的年轻人,此刻面具上终于显现出一丝裂纹。
郁延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抱歉,这是我的私人物品,您没有权力查看。”
“只是一顶帽子,有多私人?”纽曼鹰隼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他,“除非,这不只是一顶帽子?或者,是一顶不遵守帝国法律的帽子?”
宁宁感受到了老坏蛋的目的对准自己,在精神世界中再次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