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鸟的残党已然不足为惧,这儿又是雪团子熟悉的地方,它不会有事。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怎么成功逃出去。
手腕那枚信号发射器,尽管郁延从来没在学校考试期间用过,但只要带了非考场提供的设备,就是作弊。
因此,它被设计得位置非常精细,卡在动脉间,频率和脉搏一致,这样才能最大限度躲开仪器的扫描。
在没有医疗条件的环境下贸然取出来,无异于割腕自杀。
不仅如此,这种装置的使用方式是将它捏碎,只有当它彻底罢工,才能激活链接的另一端。
相当极限的1换1。
因此,这枚精巧昂贵的小东西不仅是一次性的,还是有倒计时的——如果终端控制台没有在他血流身亡前指派队伍赶来救援,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这是一场双重的赌。
可郁延没空再踌躇了,他的小刀掉在了和怪鸟的搏斗中,没有其它工具,只能上牙咬。
疼。
疼这种感觉,对如今的郁延来说,已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了。
他的高烧不退,力气还不到从前的一半,想要突破求生本能去咬开手腕的皮肤组织更是艰难。
但这同样是被另一种求生的意志所燃烧着驱使。
雪团子在旁边看两脚兽“自残”吓呆了,甚至忘记应该阻止他。
“宁宁,告诉我,你看见了吗?”
这是郁延第一次用自己取的名字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