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延感受着把巨兽把自己温柔地圈进怀中,心情复杂。
你把我,究竟当成什么?
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这一次被发现以后,阿吼哪儿也不去了,留在洞底守着他。
食物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每天都会有怪鸟抓来肉类和浆果送到洞底——没错,没死掉的那些都成了阿吼的俘虏,完全听从于它。
前一天还想杀了自己的怪物群,后一天成了卑躬屈膝的仆从。
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郁延坦然享用之。
尽管巨兽没有冲他表现出任何怒意,郁延知晓,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破碎了。
郁延昏聩而麻木地想着,难道自己的一生,都要与野兽为伴了吗?
他忽略了心底的小小声音——如果当真如此,又有何不可呢。
郁延告诫自己,要用尽所有办法,再次找到机会逃出去。
他清楚地认识到不对劲。
不是生理,而是心理上的。
长久的不见天日与饮血茹毛,没有期限的囚※。禁、看押与豢养,让他对野兽产生了病态的依恋。
再这样下去,哪天他被自我洗脑成“爱上”阿吼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