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延吃的时候,它就眼巴巴守在旁边。
宁宁心情好的时候会突然闯进郁延的精神中,让他的黑暗世界点亮一盏毛茸茸的灯。
换言之,它是郁延能看见的唯一的东西。
基于对光明的向往,和一些与生俱来的好心肠,郁延自然拒绝不了这样渴望的小眼神,便会分给宁宁一个果子。
雪团子个头太过迷你,是典型的眼大肚皮小:郁延吃什么它都想要,可真轮到自己吃了,小小一块就撑得不行。
吃饱了,就摊着依旧毛茸茸的肚皮赖在郁延身边,嘤嘤咛咛想被挠一挠。
现在二十几岁的郁延看着冷冷淡淡,几岁的时候,意外得很喜欢小动物。
他所在孤儿院里有两只救助的小奶猫,每次轮到他值班去照顾,平时不爱说话的小孩儿能在那里一待一下午。
遇訁。小猫咪刚长牙,吃完奶糕不满足,细细地咬他的指尖。
不疼,反倒是种与另一个小生物心意相通的奇妙体验。
若是小郁延抽走手指,奶猫们就会发出娇气的喵呜声,直到小孩子重新伸出手,摸摸它们小小的脑袋。
小郁延常常因为看得入迷,错过吃晚饭的时间,被着急找来的修女拎回去。
那些漫长的斑驳午后,无依无靠的猫咪,和无依无靠的男孩,组成了不被打扰的小小世界。
宁宁让他找回了童年。
然而无论是宁宁还是郁延,都只敢趁阿吼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亲昵——说起来怪怪的。
阿吼坚决不同意郁延摸宁宁,尤其在享受了郁延给自己挠挠鳞片之后。它回来的时候,甚至会故意使坏,用长长的大尾巴把他俩隔开。
醋劲很大一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