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明白了这个动作的含义,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郁延用手掌感受着尾巴上鳞片的纹路,试图在脑海中还原它——他指的是尾巴——的样子,自言自语道:“看来你没有名字。如果不介意,你就叫阿吼好了。”
巨兽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异议。当然,也没打算给回应。
郁延吸了口气,反客为主,主动摸了摸它的尾巴,尝试着对调饲养员和被饲养者的身份:“阿吼,乖。”
阿吼顿了一下,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郁延:“……”
看来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郁延并没有受伤,鉴于他落在一堆厚厚的干草上。
巨兽观察到人类原来会在夜晚来临、气温下降后冷得瑟瑟发抖之后,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给他铺了个床——严格来说,是给他做了个“窝”。
郁延第一次摸到那些干草时,心情是难以解释的微妙:这家伙似乎真的打算好好饲养自己。
在阿吼看来,怕饿又怕冷的人类实在是种很脆弱的小东西吧?
阿吼饲养宠物的逻辑,比人类的还要简单:他听话,那它就会给他食物;他想跑,就弄死吧。
有语言沟通的障碍在,他必须揣摩并且顺着“饲主”的心情,还要学会适当地提出需求,满足阿吼身为饲主的虚荣心——没错,就算是野兽,也是有虚荣心的。
总之,再大的兽也和小猫咪一样,要顺毛撸。
郁延很快有了新的想法:光吃果子是不够的,他能不能训练阿吼给他弄点儿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