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冰雹后,九月南方大雪,多地发生冰冻灾害,农作物受损,各地救灾求援的奏折,如雪花般飘向了宣室。十月初,北方匈奴扣关,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十月中,洛阳起瘟疫。
一庄庄如重担,压在了年 轻的刘彻肩上。每每看到宣室,那个熬得眼都红了的身影,陈娇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她想,她终是爱上了,爱上了,这个倔傲的男人。
一连串的灾难,打得大臣们措手不及。手忙脚乱间,流言又死灰复燃,一发不可收拾。一夜间,流言四起,遍布长安每一个角落。陈娇知道,堵已经没有用了。
这一次,刘彻没有沮丧,反倒斗志满满。这一次,长安的勋贵们都相信了所谓的天罚。就连馆陶,也来找过陈娇,让她早做打算。被陈娇一气之下,轰出去了。
听说,东明殿的田欢,窦媛老实得很,窝在殿里再也不敢出来,生怕被天子看上了。听说,田蚡都联系了其他诸侯王,备好了后路。听说,平阳长公主打好了包裹,准备躲回平阳县去。听说……
陈娇安静地呆在椒房殿,与以往一样,对刘彻的态度没有一丝改变。
如果说匈奴扣关,让长安的贵人都吓破了胆。那么洛阳的瘟疫,让长安的贵人都慌了神。瘟疫,自古以来,就是死神的收割机,闻之色变。不管你是贵族,还是平民,在瘟疫面前,都躲不过。洛阳距离长安不足千里,如今洛阳瘟疫,俞演俞烈,随时都有传至长安的可能。
陈娇端着热汤,进了宣室。
“太祝令,就拿不出一个有效方案吗?!这般无用!要你们何用!”殿内传来刘彻的咆哮。
“滚!”一声怒喝,太祝令领着一帮太医太巫狼狈地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