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娇,你个聪慧的孩子。你比你的母亲要看得长远。她给你选了一条看似富贵繁花,却充满危机的路。阿娇,你以后要千万当心。阿父无能,帮不了你什么。你的两个哥哥,看着也是个没什么用的。你的阿母……哎。”陈午长叹了一声,转了个话题,“阿父小的时候,你祖父就告诉过我,不要对皇室的人,心存期望。你,要步步谨慎。”
越说陈午越是忧虑,陈娇是他几个孩子中,最像他的。朴实,简单,向往自由。曾经他羡慕陈娇有追求的勇气。如今,他逃出了牢笼。他的女儿,却深陷其中。而他却无能为力。
陈娇眼中酸涩,深吸一口气,安慰道,“阿父放心吧,太子对我还是不错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午哽咽着点头,“阿娇,若有一天,阿父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你可以出得了宫,记得,堂邑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知道的,阿父,堂邑我还有个北京饭店在那呢。”陈娇点头,轻松笑道。
陈午也笑道,“也是,你还有个造纸坊呢。至今都没造出纸来。”
“那些匠人也太笨了。”陈娇笑骂,“待会,我让安生把造纸法送来一份,阿父帮忙带回去吧 ,也算是给造纸坊寻个营生。”陈娇虽然将造纸法,献给了朝廷。朝廷并没有垄断,民间还是可以造纸的。
“好。”陈午点头。
父女两又说了一会话,陈娇便离开了。看着站在院子门口,远远望着她的父亲。陈娇知道,这可能真会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相见了。
自西院出来,回到闺楼,刘彻果然在她闺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