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奕背靠窗台坐着,身后是浓黑如墨的深夜,他脸色阴沉沉的,眼下青黑,整个人相当颓废糟糕。

他烦躁地抽烟,心情被公司一堆破事糟蹋透顶。

“妈的,温辞那个贱种。”

他低声咒骂,将未熄的烟蒂扔在瓷砖地面。

鞋底狠狠碾灭,那股发狠的劲儿跟踩死什么人般,表情极度怨恨。

温辞那贱种临走时,居然检举温氏漏/税偷/税。

这他妈不是重点,他竟敢下套钻空子,雇佣职业诈骗犯,让温氏投资莫须有的政/府项目,损失上亿,如今温氏拆东墙补西墙,资金已经无法周转,濒临破产。

想到这里,温奕抬起左腿,狠踹一脚温辞的床垫,在雪白的被褥踩下脚印。

他用力过猛,却忘记自己左脚是义肢,狠力一脚下去,心头是爽快,可身体也没少受罪,截至部位登时疼得他五官扭曲。

嘶嘶吸着凉气,他良久才缓过来,脸色依旧阴测测的。

温奕松开领带,长舒一口气,摸出手机,拨通某个跨国号码。

很快,那方接通。

温奕拿着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慢慢夹在指间,回应那方。

通话那端说了一段话,温奕漠然听着,直至对方截断话音,他慢慢回复那方。

“钱我会按时打过去,我只有一个要求……”

温奕嘴角扬起疯狂又可怕的冷笑。

“让他永远从这世上消失。”

那天秦宁提出的问题,温辞没有回答。

温辞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秦宁这里,每天只有送餐的马来西亚籍女孩跟秦宁鸡同鸭讲,两人不在同一条线的沟通着。

直到某天,女孩在送餐时,偷偷在早滴藏了一张折叠纸条,秦宁一眼扫见,却没说什么。

等她端着餐盘离开,秦宁握紧纸条进入盥洗室,他心脏狂跳,有一丝心悸,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