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应闲多次瞩目下,画廊老板终于缓慢摘下眼镜,揉捏着眉心,动作缓慢。
季应闲问:“怎么样?”
画廊老板本身是学国画,惯来平心静气,不慌不忙,于是先给季应闲倒了杯凉茶,说:“季先生,别着急,先喝杯茶。”
季总:“……”
季总狠盯他一眼,端起茶仰头饮尽,“哒”地一声,把茶杯搁桌面,动静倒不小。
画廊老板把两张画并列放在桌面,手指向其中的线条,比划了一下。
他说:“季先生,您看这两条线,走向相似,尤其是这圆圈的大小弧度,很显然有极大的相似性。”
季应闲别的没听进去,只听见“相似性”三个字。
他腾地站起身,带着座椅往后一退,在地面划拉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说这两张画是一个人画的!”
画廊老板不料他这么激动,一时间非常莫名,但又解释道:“不能这样理解,两张画有几处相同点,他们可能出自同一个人。”
季应闲目光愈加盛炽,似喜似惊,异常浓烈。
“但是……”
画廊老板补充道:“又或者师从同一个人,所以画技方面,有很多相似点。”
闻言,季应闲若有所思地坐下。
他问:“除了这两种可能性,再没有其他的?”
画廊老板点头,“不作他想。”
季应闲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不错,一只手在座椅扶手轻轻的叩动,似乎在沉思什么。
频繁出现在雪夜并数次帮助他的青年。
悄无声息改变的病弱秦宁。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不断闪现那道身影与秦宁的脸,交错晃动。
最终,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