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客厅只有秦宁和季应闲。
秦宁精神不错,一直在看春晚的节目。
没穿书前,他每年除夕夜都会看春晚,跨年守岁,最初是祖父陪伴,后来祖父离世,他便独自度过漫长的跨年夜。
他似乎很久没有跟别人一起跨年。
秦宁心有感触,转头看季应闲。
季应闲正偷瞄秦宁侧脸,冷不防他突然回头,惊得来不及躲闪,就直愣愣对上秦宁的沉静黑眸。
秦宁问:“怎么了?”
季应闲心底阵阵兵荒马乱,面容却迅速镇定,“我、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秦宁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季应闲轻咳一声,说:“天冷,喝些热饮更暖和,水果茶和热牛奶,你想喝什么?”
秦宁迟疑道:“那就……热牛奶吧。”
季应闲:“好。”
温家。
三楼走廊。
温辞停在某个房间门前,轻轻叩响木质房门。
室内传出中气不足的虚弱回声。
“门没锁,进来吧。”
温辞应了声“好”,单手握住木质托盘,推门入内。
温父衣着家居服,正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看书,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阿辞,怎么是你?”
他微微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