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闲不知为什么,也没急着离开,慢吞吞的吃那小半碗虾仁粥,十分墨迹。

秦宁端着碗起身。

季应闲跟着起身,突然问:“你去哪儿?”

秦宁茫然看他,说:“我去把碗摆进洗碗机。”

季应闲:“哦。”

他几口喝完虾仁粥,抢过秦宁手中的瓷碗,说:“我来。”

秦宁懵圈望着季应闲的背影,心说,他怎么怪怪的。

等季应闲启动洗碗机后,推门出来,见秦宁站在客厅落地窗边,正看着室外,疏淡的眉眼浮现出几分落寞。

季应闲抿直薄唇,心脏宛如被人揪紧,密密匝匝的刺疼。

他望了眼旁边,继而关上灯,走开了。

秦宁远眺落满白雪的草坪,又抬眼看屋檐,眸底讶异。

作为南方人,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屋檐下会有一排细密的冰锥,原来铁制秋千的支架会起一层雪白的寒霜。

涨知识了。

正满心感慨,他的手忽然被温热的大掌牵过去。

紧接着,手心里塞进一根细长的仙女烟花棒。

秦宁:“?”

季应闲有些别扭的说:“想那群人做什么,想放烟花,季家又不缺。”

秦宁:“???”

然后,他脑袋被扣上一顶毛茸茸的冬帽和围巾。

季应闲轻咳一声,说:“走。”

秦宁不明所以地被牵出客厅,走到客厅阳台外。

季应闲拿打火机,点燃秦宁手里那根仙女棒。

滋啦——

橘色光芒照亮秦宁秀丽的脸,他黑眸微微睁大,眼底满是碎星,似乎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