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没名没份,得不了温家产业,指不定将来大少爷继承公司,头一件事,就是把他赶出温家。
而楼下的温辞似有所察,转眸看向二楼露台。
他那双眼睛,做过手术没几天,分明不能视物,可与之对视,波澜不惊的目光,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佣人一惊,赶紧拎着水桶离开露台。
温辞定然望着那方,眼前朦胧白光,视物不清。
片刻,他转开头。
那只白色虎皮鹦鹉站在金属秋千上,啾啾叫了两声,啄了下他的指背,好似在让他快点加餐。
温辞淡淡一笑,慢慢站起身,没有继续喂。
他拿着盲人拐杖,正要离开玻璃房。
门口有人发出一声冷笑。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谁让你拿来温家的?”
温辞听出来人声音。
他温雅地笑着,喊了声“大哥”。
温奕俊脸骤然一沉,他厌恶这人叫他大哥,偏偏这人每次都叫,像极了故意。
他皱眉说:“玻璃房内都是昂贵的兰草,沾不得污秽,这东西不配留在这里。”
这话显然是说给温辞听的。
温辞笑意不改,“大哥教训的是,我会给它另找地方安置。”
“温家没有它容身的地方,带着它滚。”
温辞没说话。
温奕正想再说几句,背后传来嗓音醇厚的愠怒声。
“温奕!”
温奕神情愕然,转头对上自己一脸怒容的父亲。
温辞依旧笑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