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笑了声。

这种没有缘由的笑,莫名叫人发毛。

青年站起身,转手握住私章,收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戴上皮质手套。

空荡荡的修理室,不紧不慢地响起他的声音。

“你进来时,想过我会对你做什么?”

“没想过。”

秦宁神色平静的回答。

“但,至少不会危及生命。”

倘若对方一开始就对他有企图,想伤害他,那拾荒匠拿刀威胁时,青年不会出手救他。

青年这次没笑,慢慢向秦宁靠近,手中执着那根棒球棍。

棒球棍上有诸多擦痕,很老旧,看上去有些年头。

他在秦宁三步外站定,身姿笔挺。

紧接着,冰凉冷硬的棒球棍一端,搁在秦宁削尖的下颚,轻轻地抬起。

秦宁被迫仰头,倒映在护目镜中的黑眸微冷几分。

他探手格挡棒球棍,偏头避开。

青年笑声很近,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佞。

“再看一次你的脸,当真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再看一次?

这个“他”又是谁?

秦宁蹙眉。

港口小镇。

码头,某条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