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轻声笑了,含着薄鄙与讽刺。

身边揪住编织袋的人深深吸了口气,透过朦胧影子,秦宁见对方举起手,寒光一闪,当真拿着什么利器朝他刺来。

秦宁忙踹了他一脚,往旁边一躲。

紧跟着,他听到“嗙”地响音,及闷哼声。

旁边拽住编织袋的力道消失,秦宁忍着痛,趁机把编织袋从头上拽开,终于看清放下的场景。

先前在小区门口见过的拾荒匠被人踩着脑袋,压在水泥地面,不远处躺着一把很小的水果刀。

而踩住他的人一身机车装,头戴暗黑炫酷的头盔,手拎着白色棒球棍。

很显然是他制服了这拾荒匠。

他吸了一口凉气,又捧着胸咳嗽起来,嗓子眼漫开浓烈的铁腥味。

秦宁忙从地上捡起提包,拿出随身的药瓶,吞服一粒。

他呼吸很沉,有些喘不上气,尤其在寒冬的室外,更难受。

隔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稍微缓过来。

那戴着头盔的男人狠狠踹了拾荒匠一脚,踹得他捂住腹部猛咳,那架势,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对方径直走来,慢慢伸手,一把抓住秦宁肩膀,轻轻扣住,不轻不重,却也强势。

秦宁不适的往后退,这人攻击性太强,他不太喜欢。

他客气说:“谢谢。”

说着,动了下肩膀,想避开对方的手臂,但那人手劲很大,他没躲开。

那人呵笑一声,隔着头盔传来他瓮声瓮气的声音,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心脏病能坐机车么?”

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