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弯腰坐进车厢,汪海也看了眼,没发现那处没什么异常,他发动引擎,出发。
待他们的车驶出停车位,远去。
那株三角梅树的转角,慢慢冒出一个漆黑的机车前轮。
紧接着,戴了头盔的高挑身影驾着机车,从三角梅树后完整走出来,长腿支在湿漉漉的地面,望着秦宁离开的方向。
海城。
某小镇码头。
年轻女人领着西装革履的俊美青年,沿海岸走下码头一侧,挨着井然有序的各色船支,走到一艘老旧破船边,停下。
她灵活跳上船头,往里扯着嗓子喊。
“阿公。”
被她手臂撑着的老旧破船,在海边轻轻的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马上要散架似的。
刘助理看了眼这破破烂烂的船,心想,这还能出海捕鱼么,扛得住大风大浪?
年轻女人喊了几声,船舱中回应了一声。
那声音异常疲倦苍老,像强扯着呼呼吹动的鼓风机,又像被烟熏过一样沙哑。
年轻女人回头咧嘴笑,常年出海令她双颊有皲裂的红痕。
“阿公在啊,你们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吧。”
季应闲颔首,“多谢。”
她敏捷地跳下船头,踩着水跑来,刘助理又感谢几句,给她塞去几张百元大钞,她乐呵呵的走了。
这时,有人在咳嗽。
季应闲看向挂着布帘的破船。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抓住布帘,慢慢撩开,咳嗽声也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