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扶了下眼镜,“是。”
季应闲目视窗外,市医院外银装素裹,满地白雪,来往病人行色匆匆,多不胜数。
刘助理:“季总?”
季应闲摩挲着袖缘的黑色袖扣,迎着冷风,耳尖温度渐渐褪却。
“找人把他抓回来,在警方之前。”
刘助理毫不意外他的吩咐,点头应“是”。
秦宁醒来的消息先是传到季老爷子那处。
他正跟贺氏谈合作一事,两家算是世交,他对贺父为人处事也较为满意。
两家公司主营不同,多年来鲜少合作,这次贺家主动伸来手,哪有不合作的道理。
季老爷子接到季应闲打开的那通电话,恰好正在会议室谈论合作。
贺父见他挂断电话后,神色颇为高兴,一时忍不住问:“季老,什么事这么高兴?”
季老爷子也没避讳,直言说:“家里一个小辈前几天生病住院,听说今天醒了,我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下。”
贺父大笑,“那确实是一件喜事,这小辈该不会是小季那孩子吧?”
李老爷子摇头,“是我老朋友的孙儿,临终托给我的。”
贺父拉长音“哦”了声,这人他自然知道是谁。
旁边的贺凌寒听完这段对话,神色微变。
秦宁……他醒了?
得知秦宁住院,他去过几趟医院,全被季应闲那疯狗堵回来,一次也没见到秦宁。
他这次是醒了?
贺凌寒思绪几变,片刻,他倏然起身,说:“爸,我临时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贺父看他向来冰冷的脸,多出几分情绪,又想起前些日子儿子说的“儿媳妇”,立刻爽快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