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

季应闲跟公司合作商交流,分析当下市场问题有条不紊,无人察觉他余光掠了眼角落。

季父也参与其中,侃侃而谈,他对公司预想很高,但仅限国内,而季应闲想将市场开拓至国外。

对此问题,两人一直有分歧。

最近季应闲在医院休养,这个问题被搁浅,这时候,季父想拿到台面来说,季应闲则有些心不在焉。

等合作商离开,走到另一处与贺家闲谈。

季父不悦地看向自家逆子,这小子谈话间,频繁偏头,他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么。

季父很生气。

“你在看什么?”

听闻季父的愠怒声,季应闲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小抿杯中红酒,鲜明的眉眼深拧。

“没什么。”

季父见他满目不爽,他也很不爽。

“我说你——”

话至一般,有客人热络的上前攀谈,季父神色稍霁,转脸与人说话。

季应闲仰头饮尽杯中的红酒,目光沉沉的望着角落,灰蓝眼瞳中的情绪晦涩难明。

他长腿一迈,正要走过去。

眼前突然横来一人,季应闲垂眸看。

是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冷着脸将他训斥一通,责备他丢秦宁独自在宴厅。

季应闲视若罔闻,视线笔直越过季老爷子,隔着攒动人影,定格在那道清瘦身影。

秦宁旁边挨坐着一个年轻人,那人衣着连帽卫衣,长相俊朗帅气,笑容明朗,戴着黑框眼镜,像个大学生。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秦宁低眉一笑,年轻人也哈哈笑着。

季应闲眉心渐渐锁紧,嘴角下压,周身气场徐然变化。

“应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