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听人弹它了。”
秦宁回头,见到站在门边的温辞。
他目光涣散地落在秦宁这边,没有在固定一处聚焦,眸色清浅,如琥珀般透亮好看。
秦宁笑了声,“是你啊。”
温辞认出秦宁的声音,“小猫先生。”
秦宁无奈摇头,说:“你只记得这个称呼。”
“我记得你叫秦宁。”
温辞杵着拐杖,慢慢摸索着走进来。
秦宁没有起身直接帮忙,他知道温辞不喜欢。
他出声提醒:“九点钟方向有木椅,小心。”
温辞说了声“谢谢”,便杵着拐杖避开,缓慢走到秦宁这边。
他伸出一只苍白好看的手,在金属拨片上轻轻摩挲,说:“我住院这么久,这琴一直没有人弹过。”
秦宁说:“我只学过一点,不是很精通。”
温辞摇头,“你弹的很好。”
秦宁看了眼钢琴,夸赞说:“还是你弹的钢琴好听。”
“你喜欢听?”
秦宁点头:“嗯,很喜欢。”
温辞笑了笑,捏着细长的拐杖,走至三角钢琴那边,小心坐下。
他掀开琴盖,问:“要不要一起弹?”
秦宁对钢琴完全不熟悉,说:“我听你弹就好。”
温辞朝他说话的方向伸了下手,冷淡的脸上展颜一笑。
“我教你。”
话已至此,再拒绝似乎也不妥。
秦宁到他身边坐下,温辞摸索着握住秦宁的手腕,放在黑白琴键。
他说:“试试跟上我的手。”
温辞的嗓音偏冷,落在耳中,像玉石轻轻叩击瓷盘,很好听。
秦宁不知觉的照做。
乐器间其实有一些共同性,掌握一门,再去尝试别的乐器,只要有人带领,就很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