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愤恨地瞪着秦宁,但又很忌惮,不敢再靠近。
秦宁冷眼睐她,“我父母如何,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关如慧脸色铁青,见秦宁神情冷肃,满目薄戾,她愣是一个字不敢说。
病秧子仍旧是那个病秧子,可眼神不同了,像把锋利的刀刃在她脸上狠狠刮过。
秦宁缓慢捡起地上的两张复印件,“关女士,你说的对,协议中所有物品都是我自愿赠予。”
秦宁声线清冷,听在耳中,莫名有种冷意。
“但我有权收回。”
“我的东西,即便送给别人,也不会给你们一分。”
关如慧眼神带怯,嘴里还不甘示弱。
“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说收回就收回,秦宁,你当合同是闹着玩儿的?”
秦宁平静道:“协议没有经过公证,遗产是以赠予方式放弃,我随时可以反悔。”
“而现在,我要收回。”
六年前,法律这一块并不完善,多数人不会考虑协议做公证,包括秦家这份放弃遗产转赠他人的协议。
秦宁从思考要拿回属于原主的遗产时,就仔仔细细阅览过他的记忆,确定原主没有参与公证。
那么,协议就不具备法律效应。
赠予的东西,赠予人有反悔追回的权利。
“什么?”
关如慧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涉及她的知识盲区,她平时也没关注法律方面的信息,冷不防听到什么公证,全然不知。
但一提到钱,关如慧气急道:“你凭什么!”
这句话多少有点虚张声势,隐隐能听出来底气不足。
“凭我是遗产合法继承人。”
秦宁冷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