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到你会说这件事,今天过来特意带上遗嘱和协议复印件,拿去看清楚,到底是谁心甘情愿签协议,现在又反悔改头。”
她说着,从提包中抽出两张折叠的a4打印纸,扔在地上。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们这些伯伯婶婶可没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你说那些话,搞得我们在欺负你,谋你钱财一样。”
关如慧说话尾音带了点哭腔,好似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他们才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秦宁有原主的记忆,又开挂知晓原着剧情,险些信了她的胡说八道。
原着中,这家亲戚妄想攀高枝,以原主的关系搭着季家这条船,又贪心不足,暗地里用阴损手段,往贺家跟前挤,最终导致双秦公司仅在破产名单上一闪而过。
双秦只会毁在他们手里。
秦宁也没有精力再跟关如慧周旋。
他冷淡道:“多说无用,回去联系律师,我们法庭见。”
关如慧真是恨极了这小贱种,从前秦老爷子就只疼他,不疼她大儿子,什么都只顾这小贱种,凭什么连老爷子快咽气,也要腾出精力,把他的未来安排得衣食无忧,什么路都给他铺好。
合该她儿子给他做陪衬,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压一头?
关如慧狠狠瞪着秦宁,垂头一看桌面的保温桶,忙伸手去拿,还想故技重施。
倏然,她眼底多出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压在桶盖上,青色脉络在薄薄的手背皮肤下,因施力而微微凸显。
关如慧耳边响起嗓音冷越的话。
“关女士,我尊称你一声婶婶,对你忍让,不是为了让你肆无忌惮的欺辱我。”
“而是因为,我不欺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