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胳膊骨折,行动受限,折腾半分钟,也无法自己扣戴,动作显得有点笨拙。

秦宁看不下去,提议道:“季先生,你的手不方便,不如——”

“不用你帮我。”

季应闲冷声拒绝。

秦宁一愣,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让刘助理帮忙。”

季应闲:“……”

空气突然有点安静。

季应闲的表情简直难以言述。

赧然,尴尬,错愕,羞怒。

一一从他俊美脸颊飞掠。

刘助理在他身边工作几年,头一次见他露出那种神情,不禁单手握拳,挡住嘴边的笑意。

他正笑着,忽听自家季总沉声道:“刘勋,还不来帮忙。”

语气不如平时沉稳,带着一丝恼羞成怒,有非常明显的掩饰行为。

刘助理轻咳一声。

“好的,季总。”

他立马上前,帮季应闲戴好那块银黑腕表,复又退回原地,充当一块安静如鸡的背景板。

季应闲抬手端详,十分满意。

他动作很刻意。

秦宁没看懂,见东西还给对方,便放心回病房,利索地关上门。

正在看表的季应闲:“……”

刘助理冷静的精英形象马上要笑到崩裂。

但他经过非常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他都不会笑出声,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

季应闲盯着门看了几秒,猛然回头。

刘助理从不喜形于色,季应闲并未察觉对方嘴角上扬过,依旧一副死人脸。

刘助理淡定扶了下眼镜,领悟自家季总的眼神,上前轻轻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