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顺着他沉毅的下颌线条,划过锋锐的喉结,那双充满神秘感的灰蓝色瞳孔,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佞。
他看上去比时尚杂志的封面模特还吸引人,或者说,蒙上了一层危险色彩。
见状,保镖们却齐齐打了个寒颤。
今天气温很低,夜晚已接近零度,可谁会在近零度的大冬天喝冰水,喝的还是不加糖的巨酸柠檬水,不愧是季少。
季应闲搁下玻璃杯,底座与大理石橱柜台面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哒”响,平静瞬间被打破,仿佛解除了某种束缚。
沉静数秒。
季老爷子语气不悦的质问:“你今天去医院,没去看小宁?”
季应闲转过身来,背靠橱柜,长腿伸展,整个人隐在半明半暗的空间中,微光将他深邃的五官轮廓刻画得更立体。
他嘴角轻扬,反问:“我跟他有关系么?”
言下之意,用不着他去看。
季老爷子十分气恼,拐杖狠狠杵了下地毯,克制怒火道:“他是你未婚夫。”
“他不是。”
“他不是谁是?订婚宴你当众退婚,他为此病发住院,你连看都不去看他一眼,那孩子多可怜,你明知道他喜欢你。”
“爷爷。”
季应闲截断季老爷子的后话,说:“不说这个,我正好有事找你。”
季老爷子以为他转移话题,没好气道:“你小子找我就没好事。”
季应闲回到客厅,长腿一展,大马金刀的坐在季老爷子对面,转头吩咐保镖,“你去二楼书房,把书桌上的那份蓝色文件夹给我拿下来。”
保镖杵原地没动,询问式的看向季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