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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兄。”

男人回首,瞧见树后走出个白衣少年。

“夏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事说来话长,我从小体质特殊,没想到意外地通过了结界,一路穿过生门,到了这有去无回宫。谁知刚来,就看见,看见顾宗主杀了西门前辈……”

夏人疾似是不忍提及,又或许是晕血,唇色苍白着背过身去。

亓玄木拧眉,“既然夏兄也瞧见了,便多加小心,若有顾言风的消息,千万告知于我。”

“这是自然。”少年细细喘了口气,又道,“虽难以置信,顾宗主就是那大盗公子无招,但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夺回法器,为枉死之人讨个公道。”

“眼下还需从长计议,夏兄不如和我一道回住处吧。”

“那,那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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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人疾住在了隔壁一间空屋子里。

江月旧关紧了屋门,同师兄耳语,“你怎么将他带回来了?”

亓玄木淡淡答,“鱼来池边正好碰上,便带回来了。”

“他有问题!”

少女拖着圆凳坐在男人跟前,掰着手指细数道,“我的无定绫,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偷走的。黄豆不喜生人,除了见到我和夏人疾,否则皆会狂吠不止。那晚能让黄豆不发出声响,然后调包无定绫的,思来想去,只有他。”

见亓玄木没甚反应,江月旧继续道,“还有盗走鸳鸯刀的黑衣人,想必也是他。三娘同我说过,当晚夏人疾在东侧院子守夜,瞧见火光不同寻常才最后赶至,可我亲眼瞧过,在东侧院子里,是根本看不见咱们屋里火光的。”

“但他碧落山庄的法器也丢了。”

少女着急道,“或许是他故意说的谎。师兄若不信,可以去瞧瞧他的后背,一定有我用砚台砸出的伤口。”

“既然如此,将夏人疾放在我们身边,随时可以洞察他的动向,岂不是更好?”

江月旧闻言,撇撇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