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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说完,江月旧便忍无可忍地抬高了些语调打断道,“解药!你若肯交出来,我便当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忽而笑开,声色却阴冷瘆人。

“你不信我。”

顾言风迈上前一步,将少女堵在逼仄的墙角处,“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会明白点到为止。”

江月旧半仰着面,下巴冷不丁被男人捏住。

他没出力,只是不轻不重地捏着,然后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倒还不如用那种眼神看我。无助又可怜。现在这样,我怕我忍不住会杀了你。”

顾言风虽然很喜欢开玩笑,可他说要杀人的时候,却也从来不含糊。

江月旧一下子就分辨出男人话里的真假,瘪着嘴迅速收起凶巴巴的眼神。

“不给就不给,何至于这般吓我?”

少女不安地咽咽喉咙,目光闪烁着挣开他的束缚,慌慌张张跑进屋去。

眼见着那一小团兔子似的身影钻进门后,顾言风挑眉,轻笑出声。

“怂就对了。”

本来就是小白兔,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如逆鳞,自己方得了其中乐趣,偏要抚平。

可逆鳞若不听话,哪怕乐趣再多,也只能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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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旧躲在屋里,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等到顾言风走后,这才蹑手蹑脚去了师兄房间。

这厮竟然威胁她,还想杀人灭口,实在过分。

“师妹怎么来了?”

亓玄木尚未睁开眼,只是停下打坐调息的动作,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