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柠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又好奇地看着妈妈走来走去,发现妈妈又是倒热水,又是准备药……
“妈妈,你要和季叔叔结婚吗?”小女孩歪头看着,忽然口出惊人之语。
钟时溪的动作一下子顿住,热气涌上来,让她的脸颊都染上了粉色,不自在地看一眼宁柠:“谁和你说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钟父,上次看见她和季修在门口那次,回去后在家里说了什么,让女儿听去了,心里不禁有些哀怨钟父的行为。
谁料宁柠小嘴一张,吐出的名字却并不是钟父。
“季叔叔说的啊。”
钟时溪目瞪口呆,转头去看沙发上的季修。
季修丝毫不觉得心虚,神色如常地点头:“对,快了。”
快了,什么快了?谁要和他结婚啊!钟时溪脸颊烧得滚烫,当场表演了一个恼羞成怒。
只见她将水杯用力放在季修面前的茶几上,凶巴巴道:“你自己测完体温,自己吃药,我送宁柠去上学!”
说完,牵着宁柠的手转身就走,背影都有了一丝狼狈而逃的意思。
季修坐在沙发上,单手拖着脑袋,不以为然地一笑,轻声道:“帮我带上门,我起不来。”
钟时溪等待电梯的身影一僵,默默地走回来,将门关上。
季修见状心里更是好笑,靠在沙发上,慢吞吞地测了温度,确定有些高烧后,吃了钟时溪留下的药,转身回房间里继续睡觉。
原身的这具身体在孤儿院长大,缺少营养,十几岁就外出干重活,留下了很多暗伤,平常不生病则已,一生病,便很严重。按照世界线走向,就算世界不毁灭,他也活不过四十岁。
好在季修来了,神识温养,倒也没那么严重。